纪初谣看岑易没反应,又问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走吗,去上体育课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岑易歪着脑袋,想也不想的矢口拒绝,懒惰,散逸。

    “外面太阳不晒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要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一直不运动,抵抗力会变差,生病不难受吗。”

    “嫌我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出来吧,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你等不等我的问题么。”

    “真不走?”

    “嗯,不走。”

    “晚上给你买两瓶牛奶。”

    纪初谣自认为抛出了合适的贿赂条件,没再说话,就这么静静看着他。

    岑易瘫着脸盯她半天,别开脸轻啧一声,单脚抵开椅子,不情不愿地去后面储物柜找运动服。

    纪初谣伏在窗台,眼角微弯地笑了笑,想起什么,又道:“你帮我水杯拿一下,在我桌角。”

    岑易提出衣物袋,反手将柜门关上,朝她座位走去:“我觉得我好亏,就这么被两瓶奶打发了。”

    纪初谣笑:“那我给你买一沓吧。”

    岑易听了也跟着笑了一声,拎起她的水杯往外走。

    来到外面走廊,上课的预备铃已经响了,岑易把水杯塞她手里:“你先去吧,我有假条,不怕迟到,一会儿换完衣服就去。”

    看人没动,岑易凶了凶脸:“干嘛,觉得我会跑路?”

    纪初谣直言直语:“有点。”

    “啧,‘易’言九鼎听过没有。”